【马五】解药(药石无医番外)
-OOC设定,勿扰真人。
-新司机发车,注意避让。
-我,有求必应。
《一》
刘时雨在一个雨夜悄无声息地回到了阔别两年的OMG总部。
他的行李不多,几件换洗衣物,一些日常用品,一个背包的事。
当然缘于他离开的时候就没带什么东西走,回来的时候自然也就没什么东西好带回。
如浮萍般孤身一人、无所依托,大抵就是他的真实写照了吧。
刘时雨有些风花雪月地想。
没有韩金,刘时雨是谁?
没有他的世界什么都不是。
或许这才更真实。
总部里冷冷清清,一是确实晚了,二是众所周知,OMG近两年的确运转困难。
刘时雨一进门便看到个面生的脸孔,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这两年刚来的新人。谢天宇在一旁迎他,一边互相介绍他们两个认识,一边说着他的房间还是两年前的没换,叫他早些休息。
叫做“陈灏”的男子倒也不怯,大大方方地喊了句:
“刘哥好。”
刘时雨有一声没一声地应着:
“我一个人睡两张床,真奢侈啊。”
末了又看着陈灏感叹一句:
“你是OMG唯一的狙击手了吧。”
陈灏有些尴尬地“额”了一声,一边极力地在观察谢天宇的眼色。不过后者似乎并不是很想搭理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刘时雨。于是最后他选择了沉默。
刘时雨没有注意到在他面前上演的这一出短暂而精湛的戏码,默默上楼了。
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刘时雨在走向那个房间的路上反复回味着从前。
他在这里与那人经历的每一个夜晚,那些画面历历在目、栩栩如生。
但那种感觉却已经久到他自己都忘却了。
韩金病得不轻,刘时雨自己又何尝不是病入膏肓。
他倒是没什么遗憾地解脱了,对活下来的那个才是痛苦噩梦的开始。
而且无药可救。
刘时雨甩了甩头,似是想摆脱脑内这些乱成一团的想法,按下了房门的把手。
随后他呆在原地。
房内的人坐在床上,放下了手上的书,抽了抽嘴角:
“……晚上好。”
《二》
住在楼下的陈灏突然听到了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着实把他吓得不轻。
他冲出房间,确认了是楼上传来的声响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虽然他早就耳闻韩金与刘时雨的故事。那天传闻叛逃后已死的韩金毫发无伤地被谢天宇接回了总部已经让他惊掉了下巴,今天刘时雨又回来了,听他的语气好像还对韩金的事一无所知,他料定今晚定有一场“腥风血雨”。
谢天宇此时正好经过,陈灏仿佛看见了什么救命稻草,赶紧拉住他问:
“楼上没事吧……”
“让你买的东西买好了吗?”
谢天宇答非所问。
“买了,明天送到。”陈灏硬着头皮,“不是我是想说……”
“那就好。”谢天宇点了点头,无情地打断了面前人,“你去帮他们把门关了吧。”
……
不是别吧!为什么是我啊!
陈灏欲哭无泪。
“我他妈以为你死了!”
刘时雨把背包往地上一扔,二话没说就往床上的韩金猛扑过去,两条腿夹着那人的胯,左腿的膝盖抵住那人的腹部,两只手则狠狠地锁住那人的手腕,叫他动弹不得。
刘时雨开门的那一刹那,就已经完全明白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了。从韩金的叛逃、他的下放,再到谢天宇的上位、韩金“意外”被捕后的身死……好大的一盘棋,他被那两个布局人耍得团团转却不自知!
而韩金的脸上依旧没有丝毫波澜,只是声音微微发颤:
“……膝盖放开,胃疼。”
“你疼你妈呢!”
刘时雨对准韩金的胃就是一蹬。
韩金倒也忍住了没大声叫唤,只是咳嗽一声,迅速蜷起了身子,反应之大到挣脱了刘时雨的“铜墙铁壁”。他本来就瘦,缩在床上更是只有小小一团。他脸对着墙,上牙咬着下嘴唇,额头不住地冒出冷汗。
刘时雨转怒为忧,想着是不是自己做得过火了。他换了个姿势,轻轻俯身下去,正欲查看韩金的情况。
……
然后他就看到韩金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用一块手帕捂住了他的脸。
乙醚。
这是刘时雨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词。
我又被骗了。
这是刘时雨第二时间反应过来的。
韩金你他妈敢用这种东西对付我,等我醒来一定杀了你。
这是刘时雨失去意识前最后残留在脑中的一句。
《三》
早上醒来的韩金与刘时雨,发现优雅地喝着咖啡的谢天宇和眼睛下方挂着如烟熏妆一般的黑眼圈的陈灏已在饭厅等候多时。
唯一的受害人陈某表示昨晚两人动静这么大完全没法睡,自己在大厅沙发上孤独地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本以为韩金已经身死的刘时雨,这段时间完全处于自暴自弃的状态,烟瘾也比平日凶了许多。这时他习惯性地往口袋里摸索着烟盒与火机,想来一支“清晨第一烟”。
而他身侧的韩金见他的动作就知道他要做什么,报以了一个充满杀气的侧目。
于是刘时雨乖乖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薄荷糖——当然是韩金昨晚拿给他的——默默地吃了两粒。
谢天宇一副被狗粮喂饱了的姿势捂了眼,随后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束红玫瑰递给韩金:“我想你们会需要的。”
陈某:呜呜呜这明明是我自掏腰包买的!
韩金倒是十分淡定地接下了,堂而皇之地放在了自个儿手侧的桌面上,然后捧起碗站起来,欲给自己盛一碗白粥。
“白粥没营养。”
做了两年医护的刘时雨皱了眉,以专业人士的口气道。
韩金手上动作未停:
“没办法,胃溃疡,只能喝粥养养。”
……?
合着这出戏还带半真半假的?唯独韩金胃不好这件事是真的?
回忆起自己昨晚的“恶劣行径”,越想越心虚的刘时雨此时坐不住了:
“……我去给你煮碗面。”
韩金一声不吭地放下了手中的碗坐了回去,以十分大爷的姿态等着刘时雨的面。
“搞定了?”
谢天宇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嗯。”
终于解了心瘾的韩金捂嘴轻轻咳嗽了两声,谁也没有看到他手掌下掩盖的嘴角上扬。
却也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眼中掩饰不住的温柔与笑意。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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